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尧坝古镇:草木笨拙 诗也笨拙

初夏季节,雨水滋润着大地,时而下起了倾盆的梅雨,又时而迎来了阳光明媚的天气。这个道是无晴却有晴的季节里,筷子小手来到了川渝黔交界的古镇 —— 泸州尧坝。

新的尧坝镇和古镇平行着,古镇对于尧坝而言并非过去时态,而是平行时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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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泥路旁,新的小镇有小小的楼房和穿略显土气校服的少年;青石板上,旧的古镇有青青的石阶和搓麻将的婆婆爷爷;两幅画面只用一条巷子隔开,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在另一个平行时空好好地再爱一次。

尧坝名字由来自原来居住在这里的瑶族极多,后面由于乡民们追求更宏伟的名字,根据曾被尧王作为备选都址此乃龙庭府第的传说,从北宋开始,这里开始被叫作 “尧坝”。它曾经是军事要地 “尧坝寨”,也曾是交通要道 “尧坝驿”,而今它是全国文保重点单位尧坝古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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歇山式建筑在这里随处可见,高低错落,保存得极为完整。古镇大多是典型的川南民居风格,绝大多数为清代、民国时期建筑。古民居群位于古街道两旁,全长 1000 多米,有小青瓦房 2000 余间。

上街房依山而建、错落有致,下街房横平竖直,瓦脊连成一线,冷冰冰的建筑瞬间有了韵律感,雨天在高处俯览整个尧坝古镇,宛如听取编钟奏响古老乐章。

走在古镇里,优哉游哉的节奏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后西街的小巷。街角巷尾,孩童们在青石板路上玩闹着。他们有的在跳绳,有的在捉迷藏,在游戏中体验着生活的乐趣。无论世事多么复杂,庆幸每个人都曾拥有过一段天真无邪的时光,稚拙的灵魂会在磨砺和痛苦中次次重生,被打磨成一颗白色的光滑的小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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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来泸州的佛宝古镇,吃到了便宜又多汁的龙眼;这次本来以为有口福来尝尝荔枝,毕竟我已经吃到了来自岭南的 2023 年第一颗荔枝,没算到合江的荔枝成熟得晚,几乎要七八月份才能吃到。作为全中国除了广东、广西、福建这三个沿海亚热带地区以外的唯一一个荔枝产地,泸州合江是荔枝 “飞地” 无疑了。

尧坝还有几个令我感到惊喜的地方,比如它是电影《狂》的拍摄取景地。这部电影是我读书时候老师在教室里放的,但是我就对许晴风姿绰约的形象记忆深刻;后来我看了李劼人的原著《死水微澜》,还看了改编的舞剧,对于里面的刻画就更入木三分。而《狂》则是由凌子风在 1992 年导演的改编自《死水微澜》的电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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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子风,祖父在清光绪时做过管钱粮的京官,父亲凌望超任北洋工业学堂实验工厂厂长,其姐凌眉琳、姐夫李苦禅都是齐白石的高徒,同时凌子风也是当代男演员凌潇肃爷爷的亲大哥,凌潇肃则是女演员姚晨的前夫。

当年凌子风受其姐影响,报考北平美术专科学校。凌子风作为中国第三代导演,最出名的作品应该是《边城》和《骆驼祥子》。1990 年,凌子风回祖籍尧坝古镇拍摄了《狂》,此片是他艺术生涯中的 “压轴戏”,是他一世人生中的最后杰作。凌子风先后获得 “为争取和平自由而斗争奖”,多次获 “百花奖” 和 “金鸡奖” 等最佳导演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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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对于凌子风和尧坝的关系,凌子风纪念馆里写的是凌在读大学时,有个同学是尧坝人,他有一次和同学回老家时,就爱上了这个地方,然后把自己的籍贯改成了尧坝。故事真假不得知,但凌子风真的很爱尧坝是事实,否则也不会为了在这里拍部电影,特地找一座院子住了一段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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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个红汤羊肉,来碗豆花饭蘸水多放木姜子油,甑子饭粒粒分明可以吃两碗。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过后,我们离开之时,古镇又变得崭新,我们都经过了一次初夏的洗礼,淋过这场雨证明你穿过了繁花似锦的春天迎来热火朝天的夏季。这里没有鲜花,只有路边笨拙的树木和没有诗人的古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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